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晚上九點,先生打電話來問候。
「有話快說,我很忙呢。」我說。
「忙什麼?別把脖子又忙壞了。」他說。
「很多事情要忙啊,我是身不由己。」我說。
「什麼事?你哪有身不由己?」他說。
「你陪客人喝酒就可以說身不由己,我為讀者寫作就不行嗎?」
他笑了。
「我今天又開車去接姊姊,有一段路沒什麼車,
我一看時速,竟然就到了100,」我知道他準備要「訓話」了,
「我就馬上鬆油門,讓它降到80。」
「你你你你你⋯⋯」怎樣,高血壓要發作了嗎?
「我又不是故意的。」
「沒有特別的事,你不要去接她嘛。」他說。
「可是她好累啊,每次一上車就馬上睡著,
她昨天讀書讀到十二點,一早四點又起床。」我說。
爸爸非但不覺得欣慰,卻說:
「叫她平時不要玩太多。晚上又來睡不飽。」
姊姊很愛玩,是一個非常愛玩的孩子。
姊姊長到這麼大,現在終於開始發憤圖強拼功課了。
過年時聽了舅舅留學讀書將考滿分當目標的勵志故事後,
她也決定要效法一番。
「今天我去接她時,她說,考完生物,她信心滿滿,
結果一出教室,聽到每個人都說好難好難,
姊姊就說,我要不是突然變成天才了,我就是全寫錯了。」
對先生報告孩子的「笑話」,就是安慰先生辛苦的最好辦法。
「哎呀,她一定是後者啦。」他說。
這一回,換我笑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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