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不能讓你買」這樣的字眼，
之於小孩，通常指的是玩具。
我翻箱倒櫃，
找出孩子早已不玩、媽媽卻準備留一輩子的樂高小人。
一大箱，我先選出自己喜歡的樣子，配好衣服顏色，
密密麻麻全部擠上掃描機──
曾經有人做過類似的裝置藝術，滿美的──
結果卻怎麼掃都不太清楚。
了解事實與想像的差距後，
小人擠上托盤，全員移動到院子的草地上。
排上凹凸不平的草地，我已滿頭大汗了。
第一次美編說太陽大不行，隔天太陽小也不行。
等四、五十張不同太陽和不同角度的照片攤開，
光線終於順眼了，美編又說草地太花（你不會一起說嗎）。
我又全員移動到紅磚地上。還是不行。
隔天看好天色，再全員移動到白色小石子地上，不行。
再隔天，相中一塊大石頭，背景總該夠素雅了吧。
期間姊姊回家，見著弟弟的玩具，自己一人玩了好久，
幫它們換帽子、換武器，邊玩還邊介紹，
「媽媽，這幾隻，是我們第一次有的樂高小人。
「那時候我們幾歲？
「你看這個，頭早就鬆了……
「誰把帽子和武器亂換？」
我說：
「小人拿武器很難對焦，
「你知道誰是誰的？快幫我穿回去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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